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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文成缓声开口。
“好在停灵期间,幸得天南海北英雄豪杰汇聚,终至于在座六百余位贵宾,使我真宗极尽哀荣,上下振奋。”
“铭感五内!”
他眼眶微红稍有失态,嘶声说完后满饮三盏。
满场之间,多有人回以“不敢”、“言重”、“节哀”等等,更多人则默然举杯回敬。
“我尤记得三十九年前与十七位师兄弟拜入门中的第一日,正是在这广荫殿,那时祖师鹤发童颜如日中天,为我等授衣佩剑……”
辛文成待四下安静,又笑着说起祖师旧事,可惜断续未能成句,只得以手掩面偏过头去。
席间已有人暗自抹泪。
“某乃青州月魄城宏胜门掌门江子默,某家师祖立业于七十年前,彼时囊中羞涩,便是杨前辈慷慨解囊,助门中渡过难关。”
有条大汉见辛文成半晌缓不回情绪,便朗声开口,缓过局面。
此言譬如引子,顿时激发出更多人剖陈心意。
“我乃真阳剑派‘离震子’孔彬,我与我师皆受过杨前辈点拨,若无此恩,便无我今日气境修为。”
“我师叔二十年曾受断脊之伤,本以为此生难再康复,幸得杨前辈主动赠药,恩如再造……”
言语之间,事迹真切细致,说到动情处,泪洒当场,显然不是编造,以至于全场七十余桌都浸没在感怀逝者的氛围之中。
“感恩各位,我真宗……”
辛文成恢复过来,面色激动,却见爱徒猛地起身打断。
“有一事原本羞于开口,令家师夜不能寐,张某如鲠在喉不得不说。”
张昂雄猛干一杯酒,起身放眼扫过全场,朗声说话。
“祖师才走未久,便有人乘人之危,恐吓欺压,丧期未满便强压罪名。”
“张师弟说的可是炽星的事?”
角落有人高声点破,还是那宏胜门的江子默。
“正是!”
张昂雄朝那边一拱手。
“张师兄想要大伙做什么?”
第二人递过话来。
“我真宗独木难支,想请各位英雄豪杰一同声张,寻那炽星当面对质,讨个公道!”
张昂雄不顾家师怒目瞪来,即刻回话。
“唉,罢了;还请各位相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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